太早也太晚
｜原作Yuri on ice
｜弃权，角色和原作都不属于我。
｜victuuri，w Yuri为主；原作背景，关于剧场版v作为纪录片上映在原作世界观下俄罗斯的故事，请谨慎选择是否阅读。
维克多去日本参加完商演回国，才知道这两周里，勇利和Yuri结伴在圣彼得堡把在俄罗斯国内小范围上映的他的纪录片已经看了至少十四遍。
他离开俄罗斯前就知道自己的纪录片要上映了，也意识到勇利和Yuri一定会去看，可是他阻止不了——他毕竟不能把他俩绑去日本，雅科夫会把他直接在圣彼得堡就做成生鱼片。于是维克多做好了准备接受“两个Yuri比我先知道我的黑历史成品什么样”这个现实，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两周里看了十几次！
“安心！不是每天都去一次。是一天两场有时候三场，训练间隙和休息日他俩都去，有些时候看连映，但不是每天啦。”米拉对他说道，然后歪头，“这么说的话，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没有……居然还有连映，我感觉更不好了……”
“还好吧，我和格奥尔基也跟着他们一起去过了呀。”米拉继续说，“一起去的那场，格奥尔基负责给我们讲解你当时的具体实况，Yurio还带了一个小老虎纸巾盒，他和勇利在那一起擦眼泪分爆米花。”
“……我第一次如此希望电影院严格管理观众观影时说话问题。”
“放心吧，片子不错的。勇利去很多次是因为要攒齐各种纪念版电影票。Yuri没说，但我猜测他也是——毕竟他俩一起跑全了圣彼得堡所有上映的地方。”
之后一周里，面对勇利看着自己的新收藏品——维克多纪录片珍藏版电影票，露出慈爱的笑容；看着勇利和Yuri在休息间隙认真的讨论电影剧情；听着两个人在和马卡钦一起的时候真情实感的感叹马卡钦的出现……终于，维克多觉得他再不做点什么让这两个家伙知道这种背着主人公放肆大胆的去观影，对故事的主人公是何种煎熬，这两个Yuri下一步就是要约他去一起看他自己的纪录片了。
维克多是个严谨且行动力高超的人。而且这一次，他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在日本的时候，日台纪录片专栏《情热大陆》制作的勇利专辑正好投放，他当时出于想要收集勇利的消息的心思，特意拜托冰演工作人员帮忙录了。这回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Yuri，他直接去找了雅科夫。一年前俄一频道在Yuri取得JWC两连霸并且即将升组前，做了一个Yuri纪录短片，当时他们忙于训练谁都没看，但雅科夫录了下来。
在手握两王炸……哦，不，是两段纪录片做成的光碟后，尼基福罗夫先生一脸慈爱的在冰场休息室里捉到两只Yuri，对他们宣称自己要搞突发的电影之夜，带着宠物穿着睡衣的那种。
然后等两个天真的Yuri抱着猫和狗穿着睡衣坐在维克多家沙发上时，他眯眼一笑，势在必得的公布内容。
两个yuri不出所料全部拒绝并试图竭力联手抢走光盘。而久经沙场的维克多当然没那么容易被摆平——维克多挣扎出来一手抱着猫一手搂着狗，对着抢到圆盘的两位年轻人得意的说：“拿到圆盘是不够的——我当然准备了备份。还有，看到我手上的人质了吗？请你们认真考虑一下。”
Yuri说：“醒醒，那是你自己的狗！”转头指着勇利又说，“你也说点什么啊，就纵容老头这么不讲道理搞绑架吗？”
维克多说：“预告，Yurio的纪录片里也有不少以前的我出镜。还有我主持的Yurio专访对谈。”
勇利张开的嘴闭上了，他拿着光盘走过去坐下交给维克多，说“我同意，随时可以开始”。Yuri说“操你妈”。
之后他们还是一起看了，先放的Yuri的，不知道是否是出于为了稳住那位戴眼镜的维克多头号粉丝的立场才如此选择。
镜头来源有爷爷提供的Yuri幼年录像、照片，还有Yuri历任教练的访谈，以及他的一系列圣彼得堡日常生活和训练——这东西Yuri知道电视台做过，可是他自己都没去看过。于是放的时候他抱着马卡钦，藏在狗的后面看三分钟埋头躲起来十秒缓缓自己要爆炸的羞赧——波恰作为没心没肺的小型猫质已经睡死在维克多怀里了，勇利时不时下意识的摸两把他都不醒。
直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猫叫，波恰终于有了动静：它支起耳朵，睁大眼睛去看屏幕里四个月大的自己。在前一段提到Yuri幼年时，波恰只在照片里出场了，而这段后面的视频是后来波恰原本的宠物店提供的，镜头里面是半大的猫咪，和选购猫咪的一位女士。镜头选得很巧，没有露出来女士的脸，声音也明显做了处理，但还是能听出来她语气里对这只猫咪的重视和对选猫咪一事的认真，看她抱小猫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后来镜头转到圣彼得堡时Yuri十四岁，赢下世青锦，然后他得到的奖励之一是俱乐部提供的、出租给选手的单身小公寓。他们帮他从滑冰学校的寄宿部搬了家，布置了新的家具，而在拿到钥匙进门后Yuri一进卧室就叫了出来——他的爷爷和他的猫坐在那，猫咪大声叫着跳起来扑向他。
后来在他扑过去拥抱他们的时候，屏幕暗下来，用俄英双语写着：他从五岁开始滑冰，开始和小猫一起长大。而后十岁时他们分开，这五年里他长成出色的孩子，而在千里之外的家里除了爷爷，也又多了一位猫爷爷。
屏幕上继续写道：所有人都说他犹如起飞一样蹿升着，轻松而又迅速的崛起。可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人等待和付出，是那样的长和多。观众们觉得主人公的胜利不可思议——太早了，而同站在幕后的人却觉得他带来的是漫长黑夜后的黎明——太晚了，但终归没有迟到。
Yuri没有看着屏幕，他把脸完全的埋进贵宾犬的毛里，房间里的背景音乐里掺杂着一些细小的吸鼻子声。勇利用手肘捅了捅维克多和马卡钦，然后坐在中间的他从维克多怀里抱走猫咪轻轻放在Yuri身边，同时维克多小声招呼马卡钦过来。Yuri只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就转头抱过去猫，把脸往猫身上埋。维克多搂着狗和勇利对望了一下，维克多转头拿过马卡钦纸巾盒，勇利把它也放在Yuri边上。
波恰抱着Yuri的头，难得乖巧贴心了几分钟，在Yuri拽了两张纸巾大力擤鼻涕之后他就立马开始舔毛了。而Yuri扔掉了纸团，红着眼睛强装无事发生过，要求马上继续看另一份纪录片。这让两位成年人再次对望之后，决定还是先继续看再说。
这次是勇利的纪录片，内容涵盖他从新手组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夺冠，到青年组的成长，再到成年组一波三折几乎退役，直到去年GPF重新振作夺银的诸多阶段。因为从小在冰之城堡训练，长谷津又是小镇，所以存留的影响资料和相关人员资料极为丰富。勇利曾经的教练、过去一起训练过的冰场伙伴、要好的同班同学、一起比赛过的选手等等，悉数登场讲述他们眼中所见的胜生选手。最后他的家人们也有出镜，并且贴心的将他从小到大家人们或伴他比赛，或陪他练习，或观看他比赛的片段剪辑在一起，镜头里的选手由小小一只渐渐长大，由青涩紧张逐步变得成熟从容。而在最后，他们剪入了一段由真利开头的影片，在真利问“准备好了吗？”的时候，维克多听到身边坐着的勇利跟着深吸一口气。
画面里大门打开，一只比两个手掌才大一点的小贵宾犬在少年欣喜的尖叫声里欢腾着扑向他的脚腕。
画面里的小狗被兴奋的男孩子高兴的举起来又抱紧，趁着家人恭喜他的时候把怀里小狗偷着亲了又亲。他是那么高兴，高兴到足以让情绪溢出屏幕。
而后，录像拼接。在国内赛，会看到热身区里胜生小选手在压腿时，脚边有一只套着牵引绳的小狗站着；冬日的晚训结束，父亲将他接回家时，除了有姐姐帮着母亲拿出准备好的晚餐招呼他，还有桌下藏着的一团棕色跳着冒出来；赛季初他从国际赛场归来时，总会离家远远就能听到狗叫声。
棕色的小狗体型不会继续长大了，但他在时光里跟着他一起飞驰，伴着他走过斗转星移，春去秋来。
在纪录片的最后，放了那张穿运动服的小男孩与小狗的合影与一只相框前的红色项圈，这是他们相遇的记录，也是他们道别的纪念品。然后接着是胜生选手在GPF精彩瞬间的慢镜头回放，每个动作之后，接上支持他的家人朋友们的影像，直到最后表演完美结束，他振臂高呼，咬牙落泪。
——他的挑战，他的竞技生涯，是迟来荣誉却又早早遍布波折的漫长旅途。
字幕消失，镜头转亮，颁奖典礼上喊到他的名字《Yuri on ice》作为银牌得主的自由滑音乐随之响起，他起身，从入口轻轻一推，向着光明奔去。
——而他还在继续。终点还迟，结束还早。
维克多听到了抽泣声，他悄悄探头去看，却发现勇利正头转向另一边。是不是哭得太厉害了不想我看到啊，毕竟触及他的伤心事……他想着，正犹豫是不是等他缓缓再安慰，就听见勇利说：“Yurio……擦擦脸吧。”
他探头过去发现了脸上干干净净的勇利和发出抽泣声的Yuri。不过Yuri自然不会顺从，或许是哭了害羞又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这回死死把脸埋在猫里不出来，任凭猫咪挣扎和勇利怎么拍背揉头都不回应。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拍拍马卡钦又戳戳勇利。
“我去再泡点咖啡。”说着他站起来，给Yuri拉上毯子，马卡钦则是走过去跳上沙发，隔着毯子贴上那个把脸藏在猫里的人，静静陪着对方。
而勇利心领神会地跟着维克多进了厨房。
当两只咖啡杯都被再次灌满之后，勇利坐在厨房的桌子前面，维克多则是忙着清理咖啡机。
“让他冷静一会儿吧。我给他盖了毯子，哭一会儿冷静下来他应该就会在沙发上睡了……睡衣居然真的直接派上用场了，算惊喜吗？今晚就让猫和狗陪他，让他安心睡吧，直到明天。他现在应该最不想离开这些软乎乎的小动物们了。”
他背后的人长出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我倒是没想到Yurio会哭。我虽然也没看过自己的节目，但我在决定不退役的时候就同时决定好要自己消化小维这件事，所以再看到的时候虽然会难过，可还能控制……”
“Yurio毕竟还很小嘛……而且，他可能想到波恰了。”维克多说着，擦干手坐在他旁边，“你们这有点像，他的波恰也是他从小养，养到十岁因为Yurio来圣彼得堡，寄宿学校又不能养宠物所以分开了。后来Yurio特别努力练习，除了他的好胜心之外，就是成绩好的小选手能提早有单人公寓，公寓是能养宠物的。”
“我以前几次帮雅科夫送过他回过莫斯科。就看到，他因为好久不回家导致猫一见面认不出他，把他当陌生人又吼又躲的，头一回送他回去遇到这个情况的时候……”维克多顿了顿，手指对着马克杯的把手拨来拨去。
“他哭了。当然，是躲进自己房间里哭的，躲开了所有人。”
维克多当然会记得，那是这个倔强的小孩在他面前头一次忍不住哭了。毕竟他在赛场上不管比得多么失常都没有失控过，多次被业界评价早熟。而他的爷爷在慌乱过后只能抱歉的请他等一下，走去房间里安慰自己的孙子。
“波恰是Yurio的妈妈给他的生日礼物。”老爷子后来私下和维克多解释过，现在维克多在自己的房子里说给勇利听。
“而现在，Yuri十六岁，波恰也十一岁了，Yurio要说一点也没想过道别，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再看到你的小狗的故事……”他没说完，他知道勇利一定懂他省略的意思。
“我知道。”勇利点点头，“作为家人的宠物如果有什么变数，那种打击会太大了……”
他的脸上很平静，甚至开口前还笑了一下。这让维克多一时语塞，不过勇利自己接了下去：“我们都不是唯一一个重视陪伴自己的宠物的人，不如说，对于滑冰选手这种压力超大的人来说，有宠物和在乎宠物的人超多的。”
他转过头，看着维克多：“你以前也说过‘如果马卡钦走了，我说不定会停止滑冰，她对我来说就是如此重要的家人’这样的话，对吧？”
“……你去看的电影里用了这段对吗？”
勇利点点头。
“我该怎么说？幸好你也养过狗，否则你会觉得我这么想很幼稚？”
“不，我觉得，这正是真正的维克多。”勇利眯眼笑了，喝了一口咖啡，“我也很庆幸马卡钦很健康长寿……毕竟，在那场晚宴相遇之前，我是与真正的你没有交集的，更别说讨论你的竞技生涯未来。”
“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我们相遇得太晚——在你我的竞技生涯步入后半才相遇，太晚了。”维克多轻摇头。
“我也幻想过自己能一升组就遇到你会怎么样……不过，我大概会更没自信去搭话或者你一开口我就跑掉了吧。毕竟，直到二十三岁你从我家浴池里冒出来时，我都没完全准备好啊。太早或许对我来说太刺激了。”
“你也知道‘太早很刺激’啊？”维克多撇嘴，扬起一边眉毛：“那你和Yurio连和我打招呼都不，就直接去看我自己都没见过的我的黑历史合集了，你想过我的感想吗？”
“呃，对我而言你没有黑历史。”
“可我会很在意啊……”维克多移开眼神，在桌子上来回飞了几下之后，才又停回勇利脸上，他觉得自己脸难得有点热：“我……还没准备好，把我的‘过去们’这么直接就都交给你。我怕……”
“……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会看到什么，看到多少。我怕它们会吓到你，或者，让你失望。这感觉很奇怪，我以前从来没因为自己的过去害羞过呢。”他声音低了下去，到了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哝着抱怨。
然后勇利把椅子挪过去与他相接，之后靠上他的肩膀：“那我们可扯平了，我在你一开始来长谷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来着……”
维克多愣了一下，然后他歪头过去靠着勇利的头，他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们曾经处于两个世界，又曾经像在两个不同频道里握着话筒冲对方大喊的乌龙调频师，之后他们逐渐磨合，而后相互理解。他们永远不会完全一样，但他们会越来越多的感受到彼此独有的一部分，而后理解更多。这是各自的弥合，也是互相的生长。
“话说回来，Yurio的节目是两年前的档，所以雅科夫那早就存过了，Yurio也不介意。但是你的是两周前才播放的，所以还是崭新的……”
“所以……我得问问你，我想留一份你这个节目的存档，永久珍藏。你会介意吗？”维克多直起身体问勇利。
“不会，因为我已经预订了你记录片的俄日英三版全套蓝光了。”
“啊？”
“假的。太早呢，电影还在上映呢，蓝光连预售消息都没有呢呃——”
维克多捏了他的脸。
“所以你存吧。毕竟我也不会放弃‘礼尚往来’的。”
“嘿，听起来像是两个收藏家要决斗的口气——那就这样吧。这样我们就又扯平了。”等到放开他，维克多眨眨眼说，“这么说来，我们以后最好得一起多拍点纪录片，这样也方便在更久之后看着找有趣的瞬间。”
“你想好了？会不会答应得太早了？”
“想好了。来继续想想看纪录片那种场景——看纪录片，然后我会说‘哦——看！当时我居然没注意到你是这么棒——’然后我会拿着手帕感叹‘太晚了，当时居然错过了，我为什么现在才察觉到……’”维克多边说着，边握着不存在的手帕假装抹眼泪。
勇利握住他擦眼睛的手，然后探过去和他额头相抵。他对着维克多眨眼睛：“放心吧，迟到也没事。不管你多迟发觉到的，我都可以让它再来。”
他对着维克多眨眼睛。维克多把额头挪开抵上勇利的肩，同时摸索着握住对方放在桌子上的手，感觉到戒指被体温暖得温热，他知道自己在笑：“话说得太早啦。”
“哎？我是认真的……”
“我的意思是，”维克多笑着抬起头，他看到勇利棕色的眼睛里有像他们相遇那天一样的星星，他说：“我教过你‘哄别人的时候，要先亲一下’的。”
勇利亲了他的额头，说：“不会有太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勇利对着原本试图发表‘只亲额头不算’言论中途被惊到停住的维克多，终于早早抢到了一个吻。
在与你相遇后，太早终会在时间里消弥为坦然，太晚则在相遇后便注定再没有到来的那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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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的狗十岁多和猫十岁多都算老爷爷老奶奶了。小毛的猫在周边里，圣诞节那套里，小毛五岁他的猫看着就是成猫了，假设那时候是小波，那到小毛十五六，猫就是老波球了。至于马总，本作吉祥物，请一定长命百岁至少再活十几年吧！☀☀☀
勇利和小毛俩迷弟，真上映怕是要除了训练住在电影院了。简直维先生的大型羞耻play现场……｜ω•`)
手机备忘录里一时兴起打的，格式不晓得如何，有时间再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