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别试探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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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ちる


|原作:游戏王zexal;

|弃权,角色原作都不属于我

|V(Christopher Arclight)/天城快斗,V快;原作向,后日谈时间线;极少量隐晦的性描写。


*短篇,全文约3500字;无beta,可能有错误字。


【警告】

•存在mob V的剧情(且占比较大);

•存在V的恋父描写,如何理解随意;

•对快斗的描写完全基于个人理解,可能不符合大众观点(甚至对冲)。

针对以上,请根据自身情况,酌情考虑能否接受后再决定是否阅读。




V时不时会觉得,他跌宕起伏到离奇的命运,像一头跃动的豹——看不清如何而来,捉不到它从何而走。只感觉颈上一冷又一热——他致命的撕裂伤口刚刚流血,那迷雾搬的猎杀者却早已扯着他的血肉,消弭在看不清的前路中。

一路留下他血肉上滑落的,滴滴答答的时间,作为他被猎杀的见证。

觥筹交错之声隐约入耳,V听着,暗地里分辨是香槟杯还是红酒杯在相碰。数到第九对相碰的杯声时,他抬头看了看,觉得从露台上看,大厅中央那只由无数剔透的细玻璃管组成的流苏状庞大吊灯,被光一点,倒比起流动的瀑布,更像悬在空中的酒神馈赠了。

“克里斯,你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比当年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V转过头,扯了扯一边的嘴角——他百无聊赖的欣赏了祝酒声和灯火半晌,可算等到了对方的单方面叙旧暂告一段落。他看向对方,眼里冷着:“嗯。从您到来起我就说了,我有点累了,现在不想交谈太多。”

他从入场到现在,除了代替名义上处于“失踪中”的父亲,按照玉座之前列出的名单,对父亲曾经交好的数位学术界老友进行问候之后就藏到了墙边;更直到舞曲奏了半场的此刻,也没有与任何人共舞。

“没关系。我就是很喜欢你冷淡的样子。”与拜隆年纪相仿中年人对他笑笑,丝毫不恼,“你当年突然走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别误会,我并不会问缘由。但我却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还在的日子……”

V轻轻晃着手里的香槟杯,盯着上浮的气泡,眼神专注得像在观测天体。

“克里斯,我想你了。”

夜风吹起来,V亲手编好的银色长发依旧被微凉的气流捉了发尾,浮到两人的腰际。那缕银发下落时,被对方的手掌轻柔的托住,停在对方落下的拇指之下,乖顺的在对方的摩挲中轻柔的颤抖着。

一尾抱着卵在月色下爬过湿润岩石去洄游交配的银色母鱼,纤长又脆弱。天敌与动物摄影家眼中,她爬出水面后的每一次湿漉漉的蹭动,都是如此的迷人和甜蜜。

“我当年走之前,已经跟您明说过停止交往了。”V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杯口,“请不要混淆概念。我只是离开时没和您打招呼,但可不是不告而别——”

他转头,将杯子放到露台扶手上,冷脸直视中年人的眼睛:“一旦停止约会,我们就已经不是需要打招呼的关系了。”

中年人看着他,微笑着沉默了片刻,低头去用另一手抚摸那一缕银发。两人间的寂静持续直到中年人的轻笑响起,他用拇指按住那一缕银发,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将它夹住,品味似的慢慢在掌中滑动着。

“是啊。我也知道呢。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V依旧面色平静,却暗暗皱眉:明说了还是毫无退意啊,当年干脆利落的断绝关系真是太及时了……年长的日本男人身上最引以为傲的缺点,便是仗着年纪和身份,对着他人的表态耍毫无道理且肤浅,但又态度看似无比虔诚的无赖。

“您随意。没有人会给您的思想定罪。”V说着,抬手去取自己那缕被挟的银发——已无道理可讲,就不用再说。

伸出的手被握住,以亲切却不好挣脱的力道被和银发压在一起,又被中年人的双手裹住。

V皱眉:“请放手。”

“我只是思念你。”对方看着他,目光虔诚而温柔,“克里斯,我只是太怀念你曾经在我身边的日子了,就好像我女儿又回来了一样。我……短暂的作为‘父亲’的那段日子,真的很难忘,这都是因为你存在过。”

V盯着他,脑中却好像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突然的滚过。




十五岁的克里斯托弗·阿克雷德走在研究所的廊桥上,白色外套飞起来,化成一朵半开在金属博物馆中的白百合。午后三时,刚丧了家的小白鸽从空中花园的上空准时的匆匆掠过,鲜嫩的年龄与死亡搅在一起散发出迷人的味道,让标本里专注展示自我的多年的古董们都会抬头窥视的。

“令尊的不幸……真是非常遗憾。”一个残忍又因短时间内过于密集,而令克里斯已经可以麻木的回以反射性微笑的问候,成为了开场。

因离异而和爱女分离的中年人,和幼年丧父的少年,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互相问候。帷幕缓缓拉开,茶与方糖之间,两周中浮光掠影都来不及消散,素不相识的中年人就已是少年的入幕之宾。

橘色灯光下,床头插着一捧刚被剖出花蕊松散开放的粉百合。光外的阴影里,还有一只柔软的幼鸽,正被压在织物里拨弄开最内层的绒毛。

丧父又无力带回幼弟的少年,沉在黑暗中搂着温热的浮木,用哭腔胡乱喊着“父亲”、“请带我走”和“原谅我”。

他的忏悔和他们的交际,只存在于不见光的时间。克里斯第一次在清晨起身时,只看了一眼对方就这样决定。

没办法,仅是与父亲声音相近,面孔和言行差之千里,毫无将就的意义。克里斯面无表情的清理身体,穿戴整齐之后,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也没有回头。

但当通讯器接到陌生来电时,他看了几秒就接起来了——哪怕是散发霉味污泥满溢的避风港也无关,他只需要入夜前来,取得自己短暂的幻梦。

仲夏夜持续了两年。某个春末的午后小雨中,卧在水中的奥菲利亚被悄悄浮出水面的宁芙,于一阵端详后,小心翼翼的亲吻了衣袖。

克里斯从半梦半醒中醒来,看着一脸惊慌的学生,比了个“嘘——”的手势。

“那么喜欢我的外套吗?”他明知故问的眯着眼睛半躺着团在沙发上问他,欣赏够了趴在沙发边少年涨红了脸却挤不出一句话的样子,才伸出手去捏他的脸。

“偷亲衣袖实在是太失礼,也没有风范。”克里斯笑,在对方紧张起来欲开口前,又笑着开口,“快斗,等你长大到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去想浪漫到底应该怎么做吧。”

“……你不生气吗?”他的学生嗫嚅着。

“你猜猜吧。但等你长大后再告诉我。”

他像百合用蜜粉拥抱蝴蝶似的轻轻搂住他,去吻快斗的眼睛。

他柔软又干净的学生在日光下连眼睑都是温暖的,白色的皮肤之下细小的血管因为害羞和紧张而浮出浅浅的颜色。

克里斯看着快斗点头完了又沉沉的低头,久久不肯抬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我怎么会责怪你?你剔透得那么漂亮,我只怕把你弄脏。在你长大到看清后离去我之前,还请让我偷偷独享你的恋慕——正直如快斗,知晓他的作为时,便注定会褪去对他的全部幻想。

但在此之前……

“快斗,感情要记得藏好啊,”他点点学生的鼻尖,“不然我们可就没办法一起上课了呢。”至少,师生恋可是严重的问题呢。

看着快斗依旧低头但是重重点头,克里斯很是欣慰。

在此之前,至少让你不要同我一样痛苦。就让表面还美丽的我,为你作成人前最后一场好梦。

克里斯起身去工作前,掏出通讯器调出中年人的号码,发信“请不要再打扰我”后,删除所有记录,将对方拉黑。




“是因为你有了其他人吗?”

看V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年人握住他的手缓缓的轻抚:“虽然你们不是一起进场的……但我很熟悉你的各种反应,所以我猜,你的新情人是菲卡博士的儿子是吗?”

漂亮长发男人眉头皱了一下,中年人笑着点点头:“我猜中了。我再猜猜,当年起他就是你的小情人?嘛,你我的关系也算是互相有的把柄,所以我是怎么样都不会传出去的,但我真好奇也伤心了很久,你当时怎么突然拒绝我?后来推算下时间我就明白了,是有了可爱的孩子在身边呢……”

“请住口。”长发男人打断时已经冷了脸,“他不是我情人,请您注意言辞。”

“不错,你们很亲,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维护谁。”中年人仿佛没看到V的脸色,依旧笑眯眯的说着,“不过,这么多年了……一直将就的夜生活其实也让你很难过吧?”

V的嘴唇绷紧了。但这没有阻拦中年人握着他的手继续开口:“年轻到羽毛都不齐的小鸟,能让不停啼鸣着‘父亲’,需要长辈整夜爱抚才能睡去的白鸽满足吗?”

“你闭嘴……”

话音未落,他的手立刻被甩开。动作太大,力道带着长发上固定的金属发饰一起飞出。细小的金属音欢快的远去,又戛然而止。

一只白皙的手将发饰捡起来,托在胸前。手的主人站在拾取发饰的地方,另一手背在身后,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来人就这么端正的站着,不远不近的开口:“V,我累了,现在想回去。”

中年人看着长发男人毫无留恋的甩开他,走到对方身侧。被对方执起手将发饰放在掌心,随后轻轻推着先一步往室内走去,似乎还说了句“等我”之类的话。

“我警告你,”来人在推走V之后转身,“别拿过去的名义打不属于你的东西主意。”

他向着中年人前进了一步,月光落下来,他的半边脸在冷色中浮起来,像冬季冻湖般的眼冷得彻底。

“毕竟,比起性欲和贪念,你还是更惜命和学术生涯的吧?”




偷眼看了看身边人之后,V又把目光移回电梯门上。两人的影子正被电梯门的反光映在他们两人面前——他们就这样站着,互相不对视,却避不开从反光里看的对方。

他们的手就那样垂着,手背与手背间隔不到一指的厚度,却完美的保持着一路不相碰。

“我觉得这样问很虚伪,但我还是……”V抿了抿嘴,“快斗,你生气了……”

“非常生气。”快斗盯着电梯门打断他。

“对不……”

“你想道歉了事我会更生气。”又是一次打断,随后依旧是盯着电梯门的话,“你做错什么,就道歉?”

“我过去做的事,你都听到了吧。我那时候不成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些事如今让你尴尬难受了我也……”这一次的声音很低。

快斗盯着电梯门的眼睛眨了眨,他看见V正在映像里抱歉的看着他。

“你当时不是拒绝我了吗?既然我们只是师生关系,我就是没有资格在乎你和谁约会,有什么关系的。”

快斗说完就闭上眼,不再看电梯门的映像。细小的机械运作声有节奏的流入他的耳朵,他无声的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睁眼前,他的手被握住了。

“快斗,我并非有意瞒着,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你说这些。”

“……V,你应该明白,你即使不用立即告诉我任何事,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抱歉。”

“为什么?”

“为我对自己糟糕作为残局的无能为力,还有……我害怕你因此离开我。”

“那你确实该道歉,为后者。”

“谢谢。”

快斗睁开眼,看到反光中他身侧的长发男人看着他,笑得欣慰。他扭开头:“道谢就不必了,很怪。还有,对方如果还不安分的话,你也别指望我动手时会因你留情就是了。”

“不会。因为我……确实是很冷漠的。”

“嗯,对我也。”

快斗看着身侧人愣了愣,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妥吗?”

“是我嫉妒。”快斗转头与他对视,“那种渣滓都有你的正式道别,我当年却一句话都没有——我发牢骚的,你不准道歉。”

气势汹汹的说完后快斗扭头恢复盯电梯门。距离目的地寥寥无几的数字一个个湮灭中,他的指缝悄悄张开,那裹着他手指便立刻温柔的绕过来,轻巧的插入他的指缝。

“还有件事我很在意,”快斗面不改色的看着最后剩下的五个数字,“你对我……总是喜欢很快就催我去睡?整晚在哪?是没兴趣吗?”

身侧人愣了愣,之后是一声明显没忍住的轻笑。快斗绷着脸站着,报复性的把对方的手指夹紧。

“中年人丑陋的自吹自擂而已。”V捂着嘴笑,随后凑过来,耳语道,“因为我不想你有负担。但如果你愿意且许可的话,我的回答是‘我同样渴望;我的荣幸’。”

让我看看吧,快斗想这样回答。

但他开口前V凑过来,像祈食的雏鸟又像追逐授粉蝴蝶的鲜花般,微微弯腰自下而上的衔着他的唇。

已没有束缚的银发从肩头滑落,地毯上生出小小的白水潭。

听到电梯到达的电子音,V后知后觉,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落在众人可见之地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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