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别试探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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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碎石的安可

|游戏王zexal;神代兄妹,神代凌牙/神代璃绪(左右无意义)。

*全文约2000字;有其他cp的前篇(《流行舞曲》、《卫星环小调》),但本篇可独立阅读。

*非常自我流角色理解,只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人观看。




璃绪的邀请下,神代兄妹爬老宅屋顶上准备看双子座流星雨。


俩人裹好衣服爬上去了,十分钟之后又下去了:因为听着贝库塔和米扎艾尔在老宅楼下的厨房里打架,突然没声音了,于是得下去看看是不是打死了哪个——他们对如何急救到清理现场甚至到辩护技巧已都有严密的预案。


十五分钟之后又爬上屋顶了,刚刚的事谁也没提,反正下面现在不吵了,屋顶上俩人手里多了保温杯和刚烤的红薯。


这流星几点开始?我们能完整的看完吗?凌牙嘀咕了一句。


我再看一下预报……还有流星哪有“看完”一说呀?璃绪搂着他胳膊看信息。


凌牙腹诽:怎么看不完?还能一场就是一年到头的落吗?


璃绪用搂着他胳膊的手肘推了推他:你在想“流星怎么看不完”对吧?呵,我可听到了你的心声呐。流星雨嘛,可从来不是动画里那种抬头就满天星光的,哪怕在峰值时间抬头,也会视野有限,而整个天空——甚至地球在白昼的那一面也是——都是流星观测范围,而非常容易用眼还是一颗都看不到呢。看到都难,想靠看就看到完自然更难啦。


凌牙看着滔滔不绝的妹妹,点点头:我不会夸你,因为我知道这是你刚查的。


璃绪也对着点点头:我也没想被你夸,爬上屋顶准备看了还两眼一抹黑的凌牙先生。


两个人仰着头望天上看,冬天的晴夜星空很好,没有望远镜也能看见隐约浮在群星后的银河。


凌牙仰了一会儿头之后难耐的活动脖子,张嘴提议要不拿个毯子铺屋顶躺着看,话音未落就被璃绪使劲羽绒服袖子。


快看快看!啊呀……没了。少女的声音从欢快急促到遗憾,只半秒都不到。


听着少女念着“迟一点就看不到,完全来不及许愿啊”,凌牙有些茫然又有点弥补意思的又乱看了半天——他甚至有点离奇的希望能正好再来一颗,补上璃绪刚刚喊他错过的。


他从前也看过流星。遥远的过往里,他还是小男孩的时候坐在王宫的台阶上,抬起眼睛时流星就突然划过,快到他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叫在身侧练习刚跟市集上的孩子们学到的用树叶吹口哨的妹妹。


后来他坐在一片红色的天空下,流星就很常见了。抱着强烈的执念无法去往纯净之地的亡故者们,迷途于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羔羊和苍蝇,都会在红宝石一样凝固的背景里,以一道微弱又细小的闪光作为被收留的信号。


流星是一种难得,却并不用刻意去等待和寻找的东西。这奇妙的想法,像一株试管里的藤蔓一样,慢慢的,数千年的在他的身体里,无足轻重又意外绵长的旋转着身体成长着。


他死了又生,生了又死。肉体与灵魂都如同一搜活的忒修斯之船,将命运递过来的带锈铁钉和哭泣声全都嚼了吞下去,身体的色彩和自己的名讳随着食物不断变化。命延续着,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迁徙。


这颗流星就封在试管里,期间无伤大雅的在舱里,沉船残骸里,报废的汽车里,还有神代凌牙的胃里,慢慢的,以恒定的节奏,缓缓旋转。直到现在。


你现在正在想完全没关系的事情吧?璃绪突然问他,她的眼睛没有离开天幕,边问边吃掉了最后一口红薯。


你看见流星了吗?凌牙侧头看了看她。


没有。璃绪望着天回答,凌牙你也太想当然了,哪那么容易看到啊。


我以前看过好多。凌牙说,他没有继续说“在王国和巴利安”,因为是璃绪,他不说她也懂。犹豫了一下,凌牙又说:我说这个并没想破坏你的兴致……


哦。所以你过多少许愿了?

啊?


璃绪这才转过头:你许过愿了吗?


凌牙张嘴愣了几秒:没有。又支吾了两声,挤出来一句“想干什么就自己去做了,我根本不需要许愿啊”。


璃绪看着他,红眼睛一眨不眨的,把凌牙盯得话尾声音都卡没了。但她就看也不打断,也没有不满的样子。


于是凌牙撇撇嘴又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脸:你是想说我不浪漫没女孩子会喜欢什么的吧?

这时候还提浪漫不浪漫的,是真的很不懂浪漫。璃绪点点头,凌牙,这世界上就是也有很多只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啊。


哟,你难得不嘴硬……

就比如“希望凌牙能幸福”这种事情——自己的归自己,命运的归命运——需要命运来帮忙的部分,许个愿也很正常吧。


看着嘴张到一半不出声的凌牙,换璃绪笑了:看,这时候说这个才叫出其不意的浪漫。是你该更新昭和时代版本的审美咯,凌牙。


凌牙的眼角抽动了足足三秒钟,恶狠狠咕哝了一句“无聊”强行结束。双胞胎妹妹在他身边咯咯笑他权当自己听不见。


凌牙抬着头回去看天,冬季的凉夜让他的脸和头都冷下来。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刚刚回答真算有什么幼稚或逞强。


他已注定会拥有意外的漫长的时间,也真实的被命运数度接上断掉的生命线。从纳修到纳修,到凌牙再到凌牙,四段故事共成一部著作——是起承转合,又是毫不相干,但都是用他的时间和血液去写下。


而她跟着他,是与他命运线无法择开的同色纺线,是与四段故事等同长度的注释和说明。她有能阅读未来的眼,却一次也不曾从旁阅览他的生命。她用同样的时间和血液去给纺线染色,再穿入笔尖,从同一个子宫开始写到同一作无名冢——梅拉古到梅拉古,到璃绪到璃绪。


他的命运与她的叠着,从未能被分剥。


所以为璃绪许愿,也用不着,凌牙想。他不会再乖顺,要试着亲手去织自己的命运,所以他不为属于自己的命运去做任何祈求。


他拉着璃绪的手,他们体温和心跳如此接近,似乎血液正透过薄薄的皮肤在两个身体中回流。他对此并不感到抗拒:躺在母亲的子宫中时,他们两体共享同样的心跳与循环;站在遍布晶石的世界里,他们习惯对方手臂与自己总是相同的触感;死亡的瞬间,互相凝望对方的眼总有一模一样的泪。


对“自己”,神代凌牙已不去祈求。


之后他打了个喷嚏。接着就是璃绪伸手摸他的额头,她念着凌牙好凉,今天还是回去吧,感冒就麻烦了。凌牙没反对,因为璃绪的刚刚的手也没多热。


他先过去确认了一下流星开始时应该半死的贝库塔没有来抽走梯子,再先一步爬下去,等着璃绪下来。


他站在那,伸着手,璃绪的发随着动作缓缓下降,她背后的天幕像丝绒上撒着碎钻一样,静静的闪着光。


最后一步,她跳下来,自信的顺路去扑凌牙。凌牙接住她后因踩到被贝库塔丢上来的空罐子,而两个人一起倒下去。


他抱紧自己的同胞妹妹。眼中巨大的天幕瞬间动起来,在视野里混成飞速,迅疾如光。


一点别样的星在一片混沌中划过他眼前。神代凌牙瞬间就知道,是神代璃绪的尾戒反光。



END


FT:

前两天真有双子座流星雨,这不得也安排纸片双子上去看看。

凌牙决定不为自己能变更的东西祈祷。璃绪是他的同体,所以他同样不为璃绪祈祷。不够浪漫也没办法,正因为这份不够浪漫也是凌牙。

最后,凌牙的整个命运或许就是他抓不住也等不到却也不刹车的巨大流星海——他移动时,整个天幕便都是在飞的流星。而璃绪还是以他一起移动的那个。

标题是因为,土星卫星环。璃绪就像猜测的土星卫星环成因一样:卫星因距离过近而被引力撕裂,形成星环。命运撕碎了凌牙无法分割的同源血亲,但她并不会因死亡而消弭,反而嵌入凌牙的一切决定,如同死亡的行星却成为对方的标志物和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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